“不问青红皂白的断案,大人你这是不公不平。不处置真正的犯人,你这是不正不义。好一个朗朗乾坤,好一个京兆府衙。大人,你这般作为不怕传出去,污了自己的名声,不怕丢了自己的乌纱帽吗?”沈东月声音提高,为了让堂外的人也听见。

京兆尹怒火中烧,瞪着沈东月,说道:“小小村姑,竟敢……”

“堂堂京官,竟敢光天化日之下……”

……

“那你说,昨日为什么打他?”

沈东月嘴角一扯,知道京兆尹这是服软了。

“他调戏于我。”沈东月身姿亭亭玉立,站于公堂之上也没有丝毫怯弱。

堂外又一声轰然,被人调戏还能说的如此坦荡,真的是头一次见。

京兆尹一时词穷,看着黄有才,暗恨他爹为什么给自己找了这么个大麻烦,现在已经架在火上了,怎么处理?

“你说他调戏你,可有人证?”

沈东月嗤笑一声,说道:“当日在街上肯定有人看见,不过现在想找出来,恐怕难上加难了。”沈东月别有深意的看了京兆尹一眼。

京兆尹羞恼不已,这一眼是什么意思?

“大人,如果被调戏了,难道只能任其羞辱,最后人言可畏,一尺白绫了结此生,这样才算女子该有的下场吗?”

沈东月看了看黄有才,又看向堂外的百姓,大声喝道:“我为什么不能打他?空有其表的衣冠禽兽,仗着自己爹是礼部侍郎,为所欲为。如今更是恶人先告状,大人,您可知道,这个叫黄什么东西的人,他身上根本没有伤,都是自己伪装出来的,就是为了蒙蔽大人。”

“我叫黄有才,不是什么东西,啊呸!我名字叫黄有才。”

沈东月说完定定看着京兆尹,不看旁边上蹿下跳的黄有才。心想,台阶我已经给你了,就看你下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