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母妃是最知道，受制于人的那种滋味的。”

“她本来也是将门虎女，生性洒脱，曾经也是好功夫的，是一件件事情，磨平了她的朝气，磨平了她的棱角……”

杨子煜讲事情娓娓道来，沈东月听的很认真。

她这才知道，原来老王妃的一生，是这么的不顺。

“当初，舅舅把虎符给父王，是因为五代世袭的王位就要到头了？”

杨子煜点点头，“舅舅本意是想让父王立功，他也是为了母妃跟我，希望皇上论功行赏的时候，说不定会让镇南王府再继续延续下去，奈何父王不争气。”

沈东月也觉得老镇南王不争气，若单论不敢上战场这一点，那倒也没什么。毕竟他肯定是从小没吃过这种战争的苦，害怕倒也无可厚非。

可是老镇南王错就错在了，不该把虎符给皇上，他以为这样就是讨好立功了。

那虎符所统领的，完全是当初跟着杨子煜外祖父，出生入死的将士。

那些人，说白了，相当于是借给老镇南王的。

老镇南王不要，应该直接还给杨子煜的舅舅，这样虎符一来一回当中，让将士寒心了，让他舅舅弄的里外不是人。

同时这也看出来了，老镇南王是个顶不起来的人，家中事务，朝中事务，都一样。

沈东月看向杨子煜，“后来母妃为什么不干脆离开王府？她那样性子的女子，本就该活的洒脱一些，这样被拘在后院当中，实在是可惜了。”

杨子煜叹了口气，“女子跟男子和离，子女是不能跟着当娘的走的。”

“不管这么多年，母妃是否真的护住了我跟子轻，至少我知道，是我们两个，拖累了母妃。”

沈东月没有再说什么，当娘的为了孩子，付出什么也愿意。可是当父亲的，也许疼爱是真的，但是却掺杂了太多别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