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完成任务一样,对这餐饭,没有表现出高兴,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盛问音让他吃,他就吃,仅此而已。
一个人,如果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那只能说明,他已经习惯了对这世间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带上面具。
他一口一口的“宝”喊着,但盛问音清楚,她根本不了解她这个堂哥。
而最让盛问音不理解的就是,简问恪为什么明知道她在撒谎,明知道她并不是他的徒弟,他还是一意孤行的认下了她,甚至从没有问过,她这一身的本事,如果不是跟他学的,到底是跟谁学的。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盛问音有时候觉得,恪比冥危险多了,冥,是能够让人看透的,但恪,没人能看得透他。
这顿饭,从开始吃,到结束,只花了十分钟。
简问恪只吃了一点,盛问音就把剩下的全包了!
直到桌子上的食物都清空,盛问音才一脸土霸王的道:“你洗碗!你擦桌子!你扫地!”
青年看她一眼,没说什么,起身干活。
不熟悉的厨房,不熟悉的室内布局,简问恪在任劳任怨忙碌的时候,盛问音就在边上,翘着二郎腿吃葡萄。
时不时的,她还指挥一句:“这里,这个沙发用吸尘器吸一下,以前爷爷最喜欢坐。”
“这里,这是奶奶的缝纫机,下面的脚踏也要擦。”
“这里,这是我的房间,床底下拖一下。”
“这里,这是我们家的相册,你看一遍,不看?必须看!你过来给我坐下看!”
盛问音揪着小垃圾的后领,把他按在沙发上,非要他看完整本相册。
青年像只流浪狗似的,被一顿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