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后,纪乔真有些精疲力竭。他觉得自己如同随时断线的风筝,漂浮着可能被浪潮淹没的舟,稍不留神就会被吞噬在这个夜里。纪乔真毫不留情地刻上印记,手指蜷缩着,不停说着疼,希望能唤回男人的理智。
“不疼怎么清醒?怎么认识到你面前的人是我。”过了良久许景铭才低声回应,他眼眶通红,语尾还混着一丝难以察觉,随时要被其他声响淹没的哽咽。但许景铭也有疼惜,纪乔真疼了千分,他便心疼了亿分,稍缓下来,拉着他的手感受自己的心跳,哑声说:“你能感受到我的疼吗,纪乔真。”
纪乔真一阵难以抑制的呜咽后,艰难问道:“你、你是许景铭对不对?”
许景铭见他终于喊对了自己的名字,心中一颤。
纪乔真面颊上却淌下两道清泪,断断续续地道:“只有你会让我这么疼。”
一语说完,许景铭冉冉亮起的眸光再度寂灭。
纪乔真在所有温存的时刻没有认出他,却在最痛的时候认出了他。这就是他给纪乔真留下的印象。
可他明明想过好好爱他,也付诸了行动。
“你记不住。你为什么记不住。”
“什么是只有我,你还和谁……”
许景铭沉痛质问,回应给他的却只有寂寂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