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斯年心中一悸,眸光凝在他身上,喉咙有些发干,不知不觉拧开了手中的保温瓶盖,接了瓶水。
纪乔真听到声响,及时偏过头,眉梢轻蹙着:“郁先生,水太凉了,对胃不好。”
他走到门口,从郁斯年手里拿过杯子,走到房间另一角落,给他重新倒了一杯,又塞回郁斯年手中。
整个过程中,纪乔真两次碰到郁斯年的手,目光从男人线条锋利的下颚上移到漆黑冷锐的眼睛,温柔坚定。
郁斯年迎上他的视线,眸中晦暗不明。
目送郁斯年离开,纪乔真失落地眨了眨眼:“他为什么不喝。”
佣人们不敢靠近郁斯年,更不敢和他说闲话,郁斯年应该很少收到这样的关怀。
1551分析:“他可能不喜欢你碰他的杯子。”
纪乔真想了想,散淡道:“那有点遗憾,我特意给他倒的开水,一百度的。”
1551:“……”
郁斯年回到书房,捻了捻指尖。
从没有人敢未经他允许同他肢体接触,更没有人道过诸如多喝热水此类的关心。
佣人已经和纪乔真说明情况,听说纪乔真也有洁癖,应该不是初来乍到、对他不甚了解的缘故。
种种迹象,似乎印证着那点看起来不掺杂质的爱意的真实性。
但也可能是出于情人身份的自觉。
郁斯年眸光微冷,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件事上纠结,唇线平直地把保温杯推向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