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宋砚的未接来电也很多,因为情况危急,手机电量不足,纪乔真直到在郁斯年病房充电时才发现。
他报了平安,从一家医院奔赴另一家医院,抵达的时候,宋砚已经等候在那里。
男人一身深灰色手工西装,眼睛里布满红色血丝,看见他后,上前一步抱住了他,心头思绪万千,双臂肌肉微微颤抖。
纪乔真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我没事。”
他被捂在胸襟,还戴了口罩,嗓音听起来有些闷,却真实存在,宋砚竭力让自己从剧烈波动的情绪中缓和过来。
郁斯年有多疯,他略有感知,但还是未曾想象,他可以把庞大的郁氏置之不顾。
这意味着郁斯年把纪乔真带走,即使宋氏对郁氏施压,郁斯年也可能孤注一掷,拒绝把纪乔真交出来。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宋砚感受到一种名为失去的巨大恐慌,比过去的人生中经历的所有情感都要强烈。
如果不是郁斯年在路上发生意外,那么就算日后宋氏发展得再壮大,他的人生也将失去色彩。
宋砚没有在消极的状态停留太久,恢复到如常的沉着冷静,带纪乔真换了身干净的衣物。
当纪乔真把口罩摘下,看到他比往日都要殷红的唇,不用想也知道郁斯年做了什么,一时间心头酸涩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