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眼圈又红了“我也会吃醋,会妒忌,但不是用你这种方式……你伤害了他,害死了他。”
郁斯年僵硬地站在原地,血液冰凉得如同冻结。
是他伤害了他,害死了他?
是这样吗?
郁呈则目睹了郁斯年一次偏执而极端的举动,觉得把纪乔真留在郁斯年身边对郁氏而言是最大的隐患,就算郁斯年在他面前跪了一夜,他也不希望这个隐患继续留存下去。因此他去找过纪乔真,开出了非常好的条件,希望他能够出国生活,彻底离开郁斯年的视线。
纪乔真在华国拥有了一定的人气,想要说服他到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郁呈则以为会有些棘手,没想到纪乔真不假思索答应下来,还答应能让郁斯年在自己离开以后,依然振作工作,回归正途。
这对他而言诱惑太大了,他对郁斯年方方面面都掌控得很好,唯独在和这个少年有关的事上,郁斯年可能突破一切底线,他拿他毫无办法。
如果真能如纪乔真所答应的那样,他一颗天天牵挂的心也可以放下了,所以郁呈则询问了纪乔真要求的前提条件,结果对方说,希望他能做一个好的父亲,去试着给予郁斯年父爱。
郁呈则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人对他提起过父爱二字,郁氏的世世代代,也从来不是靠所谓的情感纽带来维系。他觉得这两个字眼陌生,虚无缥缈,也觉得纪乔真荒诞。纪乔真却问他“您真的觉得快乐吗?”
八个字组成的疑问句,简单直白,郁呈则胸口却仿佛被重重撞了一下。全世界惧他畏他,没有人敢问他这个问题,他更没有想过,郁氏祖辈的所有人,都没有体会过家是什么,只有流淌在血液里的冷情冷性。
郁呈则罕见地失了眠,第二天,他破天荒地同意了纪乔真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