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药少,以至于好的十分慢。
当时慕容玦脸色阴寒,带着厮杀战场的煞气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说来也是奇怪,近些日子总有些偷袭之人,估计是北狄军,实在是厚颜无耻。
直到吴昊轩沉稳的脚步声听不到了,慕容玦才动作缓慢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因干涸的血迹而染成黑色的布样,仔细端详了一会,然后紧紧地攥在手心。
良久,想起了什么,冰冷的面容出现一抹淡淡的笑。
手指按上了肩头缠着的粗白麻布,感受着痛感。
这么些日子,应该够好了。不然她若是发现了,只怕是会担心。
泰和二十二年冬,三皇子不负圣命,一举金门关大捷,并签下金门之约。
半月后,三皇子慕容玦班师回朝,都城举城迎接,造成万人空巷的场面。各家身着丝绸绮罗的贵家小姐于阁楼观望,试图望到梦中人的模样。
震天响的欢呼声中,众人所迎接的对象握着剑端正地坐在摇摇晃晃的轿中,凤眸微阖闭目养神。
雪后的碧华宫显得格外宁静。
一道瘦弱如风中垂柳的身影靠在暗红色的门棂上,秋水般的眸子目光幽远,似在看遍地瑞雪,又似望向远方。
妍姿倚墙,娴静美好,好似古画中的簪花仕女。
在偏殿拾辍的秋菊和春兰停下了扫雪的动作,看向那道弱柳扶风的身影。
春兰扫了两下,干枝拂过地面发出刷刷声。
“自午间接到了三皇子回宫的消息,娘娘就一直在那等候,怕她冷劝她也不肯走,午膳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