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笑的是,后来江舒玉找到了他。
在他问起来那个连自己都知道是莫须有的赌约后,江舒玉满怀怒气地将桌上的咖啡扫到地上“你以为她选择了我?”
江舒玉无力地坐在座椅上,捂着脸笑得凄凉苦涩“你以为她包里的奶糖是为谁备下的?”
“你以为那本被她翻得破旧的教科书是谁送的?”
“你又以为她是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的?不过是怕我毁了你的未来,哈哈哈。”
江舒玉嗤笑一声“吴煦然,你真是可笑又可怜,到如今都看不透。”
江舒玉每质问一声,他的脸色就白一分。
到最后,他是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得到了他送的那一本教科书。
仔细翻了翻,居然到处都注满了红色的笔记。
书的扉页有一句话,是女孩典型的娟秀字体,还被橙黄色的荧光笔细细标注出来。
“有你在的每一个夜晚的月色都很美。”
泪忽然就无声地打湿了书页,流下点点痕迹。
窗边的人将脸埋进泛黄的书页,失声痛哭。
窗外的月光细细微微地撒下,皎洁得一如那夜他与她并肩走在街上的月色。
受了一辈子科学主义教育的他到最后,竟然苦苦寻求能与她下一世牵上关系的方法。
多么令人嘲讽。
活到最后,竟信了那可笑的封建谣言。
三年之后,在自己所爱之人死去的地方,同月同日同时死去,二人就会永生永世不分离。
也好也罢。
总归新闻上,他与她的名字是一起的。
总归后来人,一提到她,就不会忘记同一地点死去的自己。
至少,这点能与她产生可怜的联系。
不能割舍,那便不必割舍了。
你我情缘,便随缘吧。
愿你一身活在奶糖的甜蜜中,不必接受生活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