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使接过带子,看了眼上面的字迹,苍老的手微微一颤,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凹陷的眼眶中竟有了浑浊的泪“臣听令。”

拿了药,齐璨便拼了命地往回赶。

通过小福子留的门,齐璨顺利回到了房中。

齐璨坐在凳上,环顾四周,都找不到一个适合藏东西的地方。

嘴唇微抿,有些紧张。

司顾心这厮估摸着差不多回来了。

这药总不能一直藏在身上。

最后,目光落在了床头的绣枕上。

卸了枕巾,露出装了安神药草的内胆。

齐璨将自己怀里的药包拿出来,先是取了些兑进了杯里的茶水,然后用纸将药包好,给内胆开了个洞,把药藏了进去。

最后,装好绣枕,放回原处。

齐璨还特地拍散了枕头,以防有所端倪。

坐在桌边,齐璨面无表情地喝了下去。

刚喝了一半,门开了。

齐璨心一跳,嘴里的茶水险些喷了出来。

冷静冷静。

齐璨头都不抬,面不改色地把剩下的水喝干净了。

一只好看得过分的冰凉的手搭在了齐璨握着茶壶柄的手。

齐璨这怂货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哆嗦,却还是没回头看身后的人。

司顾心把人揽入怀中,一改平日里冰冷的声线“皇上可是还在生本宫的气?”

怕司顾心会察觉出端倪。

齐璨一咬牙,扯着司顾心的手按在了自己腰侧“帮朕捏。”

难得怯弱的小皇帝有如此生动的一面,颇像先帝送他的一只西域的猫,司顾心也乐得配合。

只可惜那猫被沈贵嫔弄死了。

“不。”

司顾心没骨头般靠在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