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璨猛地睁开眼,刷地一下从榻上坐起来。
看到昨夜那个神经病没在旁边,手往床头的外衣最里侧摸索着,摸到了熟悉的锦囊才松了口气。
齐璨朝门外喊了声“小福子,如今什么时辰了?”
“回禀陛下,还有两刻便辰时了。”
齐璨赶紧下床穿衣,吩咐小福子等人为自己洗漱。
昨夜她在司顾心未来之前,便让人传话吩咐了大理寺少卿在大殿等候。
齐璨突然有点庆幸自己还算有预见,是叫人在大殿等。
大殿辰时上香人多,纷纷攘攘。
做起事来方便些。
想想若是叫他来禅房,现在司顾心这魔头来了。
自己分分钟凉凉。
进了大殿,如齐璨所料,殿中香客众多,人挤人。
与一个穿宝蓝色袍子的人擦肩而过,齐璨将手里的密信交到他手中。
特地吩咐过的。
宝蓝色、缺口的玉佩、黑色的穗子。
这样即使认不到人的样貌,也能找到。
至于为何选择了他。
齐璨想起了李院使的那张名单。
这大理寺少卿张瑞泽似是新晋的青年杰俊,不倒向太后的党羽,但也聪明,没有明确表达自己的立场。
但据原主的记忆,这人是尊于皇帝的。
在朝堂之上齐璨也观察过,这人总能毫无痕迹地落太后那一派官员的绊子。
毕竟嘛,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齐璨坐在禅房里的蒲团,眼睛看着佛经,心思却并不在上面。
那封密信,是吩咐张瑞泽看好时机救永安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