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已经练习了不下百次,他已经能够冷静而没有任何声响地打开开关。
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冲他的鼻尖。
韩铭哲不慌不忙地从洗手池里拿出早就浸好的湿毛巾,捂住了鼻子。
将阳台上的门窗关好。
路过那个男人的房间门口时,韩铭哲注视着门把手和未关紧的房门许久,还是没有上手锁上,而是把门缝开得更大了些。
锁上不仅会留下指纹,而且会让气体难以进入,没有必要。
韩铭哲在离开前还特地去看了看,那个浑身酒气的男人醉的不省人事。
挺好的,再也不用醒过来了。
离开之前,韩铭哲还把那扔在另一边的砸了一半的酒瓶塞回他手里,并就着玻璃片再划了自己手臂几下。
回到了自己房间,韩铭哲口鼻还捂着湿毛巾就挨着齐璨坐下了。
他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白色的药片,显然这是安眠药,是他在母亲药瓶里拿的。
手指甲一点一点把这药片抠成粉,擦进了齐璨的嘴里。
药粉还剩三分之二在他手心里,韩铭哲摩挲着药,把剩下这半撒在了窗户外顺便拉开了房间的窗户。
听着秒针一点一点移动的声音,韩铭哲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也没有移动。
等了接近四个小时,韩铭哲才起身把自己房间的玻璃窗紧紧关上,兜里揣好了钥匙准备出去了。
韩铭哲站在门前,手已经握上了门把手,回头看了眼半靠着床眼睛紧闭的齐璨,无机质的目光落在那被咬破皮的嘴唇上。
眼中黝黑的潭水似是波动了一下。
韩铭哲走近去蹲下来,又狠狠地咬了那结了血痂的伤口,血染着他的嘴唇分外妖异。
指甲抠破自己的手臂上的疤,血滴滴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