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沿的齐璨手撑在床边,晃着小巧的脚,乖巧应声。

可在学堂讲学中,看到乌木棱窗旁探出的小脑袋时,元清辞作为先生素来平静宁和的神情,裂了一道缝隙。

对上那双琥珀色无辜的眼睛时,元清辞是无奈又好笑,匆匆教完手头的经学,就出了学堂,去找偷偷摸摸寻过来的齐璨。

最后是在一处假山找到她的,被拎出来之后,齐璨垂首捏着衣角讪讪地看着他。

齐璨掀起眼帘,悄悄抬眸看了元清辞一眼,发现元清辞还是没什么反应,伸出三根手指头立在耳朵边“公子,璨儿下次不敢了,这次璨儿来有用术法把自己藏起来,他们看不见的。”

元清辞看到她这乖巧又古灵精怪的样子,眼底满是无奈“璨儿若是想来看我,不嫌劳累的话,可以待午时,来给公子送饭的。下界是不允许用术法的,往后不可再用了。”

元清辞的耳尖忽而动了动,听到那几个蹑手蹑脚的动静,把齐璨藏在身后,手握拳抵在淡色的唇边轻咳一声“想听什么呢?何不出来听?”

从周遭的树后面冒出来几个青年,之前还叫嚷着要看先生跑出去干嘛的,一到元清辞面前顿时如鹌鹑一般老老实实了,一声不吭。

但是平日里元清辞也不是真的和那几个古板的老学究一样,反倒是和学生们更亲近平和的先生之一。

齐璨在元清辞身后,看着自家公子耳尖逐渐攀升的红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元清辞顿时浑身不自在了,板起一张脸,侧开身沉声道“这是你们师娘,叫师娘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