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算是安静了,觉得顾时深这人真是好没意思。
半句玩笑都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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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浅被顾时深带离客厅后,径直往后院的方向走。
那边有露天停车场。
其实就是一片广阔的干涸的田野,被草率地碾平,当停车场用。
顾时深的黑色大g就停在停车场边缘处。
他用手机打灯,带着孟浅穿过停车场,上了车。
“这里安静,适合独处。”顾时深带上车门,并未打开车内的照明灯。
只是将副驾驶的座椅往后降一些,方便孟浅靠躺。
此时的夜空,黑云尽散,竟隐约能看见几颗星星。
车顶的天窗便成了一方画布,将泼墨的夜色和淡星囊括其中。
孟浅望着天际,忽然打破了车内的沉寂:“刚才你干嘛要替我罚酒?”
她问顾时深。
说话时,偏头去看驾驶座上与她靠躺在同一水平线上的男人。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们真的躺在一起,同床共枕。
莫名让孟浅心跳加速。
尤其是顾时深侧目朝她看过来时。
他们的视线对上,隔着朦胧的昏暗,胶着在一起,干柴烈火。
顾时深暗暗滚动喉结,声音涩哑:“……不想让你为难。”
孟浅交叠在小腹的手,十指绞紧,心跳频率越来越快,“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很为难?”
“说不定……”
“我就是想趁机亲你呢?”
其实她当时确实有那么几秒钟想过豁出去算了。
不就是当众接个吻。
只要对象是顾时深,她倒也没那么介意。
毕竟,他是她喜欢的人。
面对喜欢的人,怎么可能真正做到心如止水,不起色心?
她的声音轻软微甜,听得顾时深眸色一暗。
他频繁滚动喉结,几次想要压制什么。
终究还是功亏一篑。
没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真那么想的话……现在也不迟。”
男人话落,孟浅听到昏昧的车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紧接着,她闻到了顾时深身上雪落寒梅的淡淡冷香。
他已经坐起身,欺身朝她压来,越来越近。
孟浅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搏动的频率和力道远超之前,仿佛困兽即将挣破囚笼。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回荡着顾时深刚才那句“现在也不迟”。
黑影越发接近,逼人的压迫感令孟浅浑身绷紧,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男人停在她一厘之外,温热呼吸湿潮地铺洒开,音色哑到极致:“……要试试吗,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