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拿出了服毒自尽的悲壮,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闭着眼睛感受着什么。
薛子濯:“?”
过了一会,她睁开眼睛,似乎有些疑惑,又倒满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薛子濯:“??”
又过了一会,她直接拿起茶壶,壶嘴对着张开的小嘴,直接吨吨吨。
确认一滴都不剩了,就闭上眼深呼吸。
薛子濯:“……”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觉得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奇怪。
眼下已快到子时,那月亮已经快完全变成红色,薛子濯再也忍不住,提醒道:“你现在就没有其他的事想做?”
织织:“我没……”她本想说“没有”,突然感觉到什么,眉头一皱,霍然起身。
薛子濯以为她终于要准备降妖除魔了,刚打算松一口气,却见她语气凝重道:“……我去一趟茅厕。”
薛子濯:“?”
薛子濯一言难尽地看着她推门出去。
织织后脚刚走,院子的木门就被笃笃笃地敲响,赵见仪急得一脚踹开门就闯了进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沉声道:“云织织!你快跟我离开这儿——”
话音未落,赵见仪就看到从屋内里走出来的薛子濯,目光在触及对方身后时,瞳孔猛地紧缩。
——他背后紧挨着一团黑雾,正慢慢凝聚成一道扭曲的黑影。
“小心!”
赵见仪骤然拔剑,剑身挥出一片凛然清光,猛地劈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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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织没有听见前院的动静,更不知道赵见仪在找她。
她慢悠悠地走到屋子后面的竹林里,找到了茅厕,进去之前先抬头看了看月亮。
这月亮已经被染得血红,仅仅只剩一丝幽淡的白光。
……上个茅厕应该问题不大吧?
织织迅速钻进茅厕,等她舒舒服服解决了问题,还没推门,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是风。
流动的风中裹挟着灵力,还夹杂着污浊阴湿之气。
血的味道若隐若现。
不好!
织织立刻想到薛子濯还被一个人留在屋子里,猛地推门,身形化为一道银光,飞快地往屋子的方向掠去。
此时薛子濯已经身挨一刀。
肩上的血已经染红了大半肩膀,冒着丝丝黑气,男人捂着伤口痛得摇摇欲坠,一阵阴风擦着耳畔呼啸而来,好似空气被利器切割开发出的尖锐声音。
就在即将削下他脑袋的刹那,赵见仪蓦地丢出魂月铃。
那铃铛乃是法器,将那利器一撞便直接焚出玄火,将其烧成灰烬。
赵见仪反手握紧铃铛,就在此时,她身后一道黑影凝聚成人形,遽然挥出一道凝成黑龙的魔气,在血月的映照下发出诡异的红光,摧枯拉朽一般冲向赵见仪的后心。
“小心!”薛子濯大喊。
赵见仪一惊,已经来不及回头。
眼看着那黑龙要撞入她体内,耀目银光已经飒沓而至,与此同时,织织挡在了赵见仪身后,直接伸手抓住了那条“黑龙”。
掌心轻轻一捏,那黑龙烟消云散。
赵见仪:“?!”
赵见仪漂亮的脸蛋写满了不可思议。
织织掀起眼睫,看向方才袭击赵见仪的黑衣魔修。
她歪头,疑惑发问:“你是来抓我的吗?”
那魔修不知道这是哪冒出来的小丫头,居然这么厉害,眉头一皱,已经心生退意,但织织根本不想让他退,如风一般紧随而至,黏着那人怎么甩也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