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个“六娘”是不是与他梦中的阿滢,唯有从她本人这里试探。
如何试探,倒也不难。
梦里的女子,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想到此,伏危放下了帷帘,闭上双目,脑海里全是那女子的画面。
那女子坚韧不浮躁,心思缜密却全是正心思,正得与他像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夜幕已然笼罩,屋中点了两盏油灯,却还是昏暗不明,安静中更显沉闷。
虞滢以不动应万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远却近的声音从床榻上传来:“过来。”
最终还是来了。
虞滢手心微微收握,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向床铺迈去。
虞滢僵硬着身体停在床榻旁,哪怕知道古代尊卑分明,可面对的是男主。是曾有赤子之心,也曾是好人的男主,她想试一试。
“侯爷,奴婢身份低微,不配伺候……”话还未说完,被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匕首给噎在了嗓子里。
这是给她两个选择?
到底是侍寝还是自尽?
虞滢心惊胆颤地抬起视线,与眼神平静无澜的伏危对上了视线。
好半晌后,才下定决心,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腰带上。
伏危见她的动作,眼神暗了一瞬,开了口:“没让你侍寝。”
虞滢的动作一顿,眼中有不解。
伏危递匕首的动作未变:“防身。”
虞滢闻言,心思顿时复杂了起来。
虽是自己多想了,但他赠自己匕首防身,也让人倍感奇怪。
小说的后期,伏危已是权臣,推行新政用以雷霆手段,因阻碍而丧命的人不知多少。
在他这个位置上,做这些,算不得对也算不得错,但以此可看得出他并非什么好人。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怎会关心一个无关紧要的婢女呢?
虞滢双手接过匕首:“奴婢谢过侯爷。”
伏危一偏头:“躺里侧。”
虞滢……
不是说不用侍寝吗?
那仅是□□?
不用侍寝,只是□□,自然最好。
虞滢脱了鞋,从床尾入了最里侧,依旧是跪坐着。
“躺下。”
旁边存在感不可忽视的男人忽然开口,虞滢便躺了下去,闭上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