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的东厢房,顾青青已然躺在了床上。一听这话,当即高高地朝外面喊了一句:“我听小少爷的嗓子好了不少,应是不会有什么大碍。”

祁望闻言,极为恼火,怎么哪哪都有她!

与此同时,祁母也正在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吃饭的时候,祁望说话还十分费劲,可现在洗了个澡,说话虽还不能大声,但交流已经不成什么问题了。

她心里也有着自己的顾虑,因明早没有顺风车,除了推磨这个体力活以外,还另外添了一个大麻烦。

从大沟村去镇上,要走差不多一个时辰,更别说还要挑两箩筐的豆腐了。

明天祁望要不来帮忙,家里就少了个劳动力,负担定是压到了儿媳妇身上。

可这么多活,全都让顾青青来,她实在于心不忍。可同样的,她这个做娘的,也不忍心压榨自己生着病的儿子。

左思右想,都没有什么两全的法子,干脆道:“这事明早再说吧,反正无论如何,你都要早些起来。要是身体好转了,就起来帮忙干活,要是没好,你也得跟着我们一起去镇上看病。”

祁望听罢,有些小小的失落,嘴唇翕动,还想再说些什么。

祁母却没给他这个机会,推他回房间:“你少说话,赶紧睡觉,不出意外的话,明天起得比今天还要早!”

祁望只得回了屋。

次日寅时,鸡都还没醒,祁母就来拍门了。

顾青青住在里间,老早就听见动静了,只是一直没动弹,等着外间的祁望过去开门。

很快,睡得正香的祁望就被拍门声给吵醒了。他此时还未全然清醒,带着起床气,不堪其扰地朝外吼了一句:“谁呀?”

他这一嗓子中气十足,到底是年纪小,身体恢复得也快。

祁母总算放了心,也不再客气了,朝里喊道:“起来磨豆腐了,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