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竹过了头两天的新鲜劲,生意依旧火热。要买还得赶早,去晚就没了。

祁母在西市的入口,碰见了村里的熟人。一对中年夫妻,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都是挑着担来西市卖豆腐的。

那对夫妻看到祁母,倒是过来打了声招呼。他儿子昨日学了豆腐,这两天就一直在祁家帮忙,此时便大大方方地过来跟祁母说话。

他们是第一次来,没什么经验,又没有车坐,自是占不到什么好的位置。

跟祁母聊了几句后,索性挑着箩筐往北边去了。那边小巷子多,房屋密集,边走边叫卖的话,应是能招揽些生意的,就是辛苦了些。

另外一个小伙子,自学做豆腐后,再没在祁家出现过。此时一看到祁母,便心虚地避开了视线,闷头往西市里走。

而在另一边,顾青青已经被小二领到酒楼的后院。

大清早的,掌柜的忙着在前厅招待客人,一时顾不上她,便让她先到后院里稍等片刻。

这酒楼前面看着不大,后院却是别有洞天。

四五间大平房,中间还空着一大块地,十几辆满载着货物的骡车,皆停在院里。

一个又黑又瘦的少年正蹲在骡车旁,两眼滴溜溜地转,像是负责看守车上的货物。

显然,他和前厅那些风尘仆仆的客人是一起的,路过此地,便在这里休整队伍。

酒楼里的伙计忙着把拉货的骡子牵去马厩休息,顾青青百无聊赖,见他忙不过来,也去帮忙。

又等了好一会,掌柜的终于拿着一张收据过来。他一边擦着汗,一边道:“顾姑娘,真是让你久等了。”

“没事,反正我也没什么事。”顾青青不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