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伤口彻底清理干净了,又得开始上药了。
苏大夫从药箱里拿出药粉,提前告诉两人,这药比较疼,所以为了防止祁望挣扎,顾青青得提前把他的手给按住了。
上药时,祁望还是一声都没吭,只是撇开了头。
要不是顾青青眼睁睁地看着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正细细密密地往外冒,她恐怕还真以为这药不疼呢。
现在想来,这人,还真挺能忍。
之前在工坊时,祁望为了给她分担重量,硬是用一只手,把一个老婆子给驼了出来。因为当时祁望的神色太过正常,还真把她给骗过去了。
顾青青静静打量着眼前的人,见他额上的汗水顺着他瘦削的脸颊往下淌,便胡乱拿自己的衣袖给他擦了一把。
祁望突然回过头来,将脑袋埋在了顾青青的怀里,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死死地攥住了她的衣服下摆。
顾青青难得体贴,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当做安慰。
等祁母拿着花名册找过来时,祁望的手臂已经用纱布包裹好了。
因为是烫伤,所以没有包得太厚,但祁望的骨头显然是裂了,苏大夫便又给他上了夹板固定。
祁母虽未亲眼看见祁望的伤势,但看到那只被吊着的胳膊,还是心疼得直抹眼泪。
祁母既然来了,顾青青便干脆让她带祁望回去休息。
她自己是走不了的,得先把火给灭了,之后又得给工坊的帮工们安排住处。
接下来还有一连串的事,都得等着她这个做掌柜的来拿主意。
谁能想到临近过年了,还生出了这样的事端,想想便觉得头疼。
第3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