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望在他的身上搜出了松树油,还有点火的东西,这么一来,也算是人证物证俱在了。
祁望不想惊扰其他村民,便只让人捆住了他的手脚,堵住他的嘴,悄悄带回来关押。
祁望总结道:“他蓄意纵火,残害亲娘,已是罪无可赦。只是奶奶还未入土,侄儿打算缓上几天再报官,也算给大伯一个交代。”
祁老大一阵哑然,好半晌后,才道:“那我的房子……”
祁望一脸正色:“自是找他赔。”
祁老大心里门儿清,祁老三压根没钱,难道他就得吃下这个哑巴亏?
祁老大嘴唇翕动,还想再说些什么,祁望便直接出言打断了。
“实不相瞒,比起大伯,我家的损失才最是惨重。不仅工坊被烧,我还受了这么重的伤,明年的春闱都不一定赶得上。简直没处说理!”
话毕,祁望便挥了挥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朝祁母道:“娘,既然大伯来了,咱们就先回去吧。”
祁老大听完祁望这番话,再怎么厚脸皮,也说不出要钱的话来了。
祁望说得也确实有理,二房不仅钱财两空,祁望还受了伤,连他的大好前程都受到了影响。这么一想,他们大房的情况确实还算好的了,也就被烧了几间房,修缮过后便能继续住人。
只是祁老三这个罪魁祸首,绝不能轻易放过了。
祁望到底是个读书人,行事做派还是太过心慈手软。
俗话说,长兄如父,在报官之前,他便要好好行使一下他这个做大哥的权力!
祁望人虽走了,却还是留了几个小伙子看守祁老三。
祁老三被丁三顺他们带了下去,关在了堂屋旁边的那间逼仄耳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