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祁望没太在意,祁母却难免心痛。
顾青青偶然回来一趟,正好撞见了苏大夫给祁望换药。
她随意一瞟,就见祁望的白皙手臂上,突兀地出现了一块疤,看着确实扎眼,也难怪祁母要忍不住偷偷抹泪了。
而这疤原是在她头上的,想到这里,顾青青不由上了心。托人打听了下,得知江南有一去痕膏,是祖上传下来的方子,效果极好,便命人快马加鞭将药买了回来。
这药祁望一日三趟地用着,听祁母说,疤痕确实变淡了不少。
这些外伤还都是小事,最紧要的是内伤。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
苏大夫如实相告,祁望手上的伤要想彻底痊愈,起码也得等到三月中旬了。
然而春闱就在二月下旬,两者相差了二十天。
偏偏伤的还是右手,祁望在养伤期间,甚至连笔都拿不了,平日至多看会书,当做温习。
而按照原本的计划,祁望在家中过完年,就得开始准备上京了。
京城有专门针对赶考学子的客栈,祁望提前一些日子到,其一是为了给予他充足的时间来缓解舟车劳顿的辛苦,其二也是为了能够多和其他学子们交流切磋。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祁望现如今伤了手,说再多也是白搭。
不过他心态还算稳得住,每天遵听医嘱,在家里看看书。偶尔兴起时,还让祁母帮他磨墨,他左手执笔,写几个实在算不得端正的大字。
祁望在家中岿然不动,迟迟没有上京赶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