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可怜,没人跟你抢。”容飞厌说着给他斟了杯茶,又叫外面送进来几盘羊肉。
端盘子进来的士兵也惊了,不愧是将军看上的男人,虽长得如花似玉的,但这吃饭的豪迈和军中兄弟相比也不分伯仲啊。
士兵多看了一眼,就被容飞厌的眼刀给剜了出去,转头继续对许自盈笑了笑,往他的碗里夹肉。
许自盈被这别扭的称呼呛了一下,本就塞了一肚子羊肉,难免油腻犯腥,差点呕出来,顺了口茶水才道。
“你看我干什么,你吃啊。”
容飞厌气定神闲,悠悠哉哉地拄着下巴,神情暧昧看着他道:“有美人作陪,看着你吃就够了。”
许自盈的五官扭曲了下,忍了又忍,听容飞厌说莲藕最贵,“忍辱负重”地塞了好几个藕片在嘴里,才什么也没说。
太贱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而且犯贱的对象还是他。
毕竟他真的搞不懂,一个盘着腿、卷胳膊挽袖子,吃相大咧咧的男人有什么美的。
许自盈吃到六分饱,才没有继续狼吞虎咽下去,但他还在慢慢地吃,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容飞厌看他这般,就起身离开了矮桌,许自盈悄悄瞥见他从床内暗匣拿出来什么,等容飞厌走过来才收回目光。
不知道容飞厌看见没有他偷看,也不遮掩,再次坐下来后,大大方方地将手里的纸张展示在许自盈面前。
许自盈还端着碗碟,视线被纸张吸引,看着上面黑黑白白还有凌乱的印章,明显有点懵。
容飞厌歪了下头,伸手在许自盈头上敲了下:“这是你的卖身契。”
许自盈看不懂这乱七八糟的字,又被他的动作搞的别扭,白了他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