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自盈自己都没看到他的手到底伤成什么样子,只知道确实被踩的太狠了,手上钻心的疼,但多疼也要忍着。

突然手上有一阵清凉的触感,让红肿颤动的手背缓解些许,许自盈抬起湿润的眼角,不可置信地道。

“你,在干什么?”

容飞厌轻轻握着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吹,道:“是不是很疼,吹一吹就能好一些。”说完便要继续吹。

容飞厌面容俊朗,鼻梁高挺,轻柔的动作与他平日的张扬并不违和,低头垂眼的模样,几乎要亲在许自盈的手上。

许自盈的心跳快了一下,仿佛被烫了似的抽回手,挪到旁边道:“你当我小孩吗……有什么可吹的。”

容飞厌并不这么认为,轻声道:“可不管你是不是孩童,你都会疼啊。”

“我……”许自盈心中一乱,不由得背过身,他蜷缩起身子,呈现出防备的姿态。

两人都穿着银白中衣,营帐内现在只留了两盏烛火,莹莹黄晕笼罩在许自盈的身上,显得他的身形更为纤瘦。

容飞厌静静地看了一阵,没有再说什么,帮他把手上的纱布缠好,盖上被子,全程许自盈都未再动。

他只听见容飞厌熄灭了蜡烛,轻声对他道:“好梦,盈盈。”

接下来的日子许自盈就一直住在主营里养伤,虽然每晚都要和容飞厌躺在同一张床上,但唯一的好处就是,住在这里确实比原来的地方舒服许多。

吃穿用度都和容飞厌这个大将军一样好,而且还清静,毕竟没人敢在将军的门外吆喝。

杜一每日都来看他一次,主要是可以蹭吃蹭喝。并且给他调息的很用心,就是希望他快点好起来,想吃他做的菜。

许自盈听他这样讲,不免一乐:“要吃自己做,哪有白干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