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过,就连最简单的拥抱也没有,这么多年来他和旁人的身体接触,竟都是容飞厌给的。
小时候看到同龄的小孩在妈妈的怀里,也曾想过有人能抱抱他,但现在早已经不再渴望了。
而容飞厌突如其来的亲近让他不知所措,他不敢保证这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心,他也是个男人,有些事情若只看表面,那才真的会追悔莫及。
想着想着许自盈把头埋进臂弯里,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
大脑放空了一阵,又不禁懊恼,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矫情了?已经打算要重新开始,努力赚钱,发家致富,还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站起来拍了拍脑门,又迅速地朝门外看了一眼,容飞厌当然还在那,看来走门是行不通了。
在书房里转了一圈,这里应当是仔细布置了,箱子架子里满满当当都是些墨纸,连个重物也没有。
无法,他再次拿起那个花纹精致,一看就很贵的砚台来,忍着心疼用它砸开了另一侧窗棂的木销。
好在只是砸破了一个小缺口,许自盈仔细着将砚台擦干净重新放回去,望着这一屋子肯定花了很多银子的文房四宝、卷轴桌案,顿感肉疼,然后便从窗口爬了出去。
他走窗户,并不是因为昨晚的事不敢见容飞,虽然也占了小部分原因。
最重要的是他今日真的有事,若要从正门出去,定要被容飞厌缠老半天,他准备了这么久,绝不能因为旁的事耽搁了。
许自盈经常去花园里面的那口水井打水洗菜,所以知道那里有一个后门,趁着容飞厌还没有发现溜出去,正巧撞见坐在门槛上啃地瓜的杜一。
杜一吃的正香,突然被噎了一下,边咳嗽边抬头,就看见许自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