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飞厌从身后变出一个匣子,打开一看,是一双做工极好的羊绒手套。

手套外是染色的皮质鹿茸,内里柔软又透气,手套口还有一圈雪白的绒毛,暖和又好看。

许自盈套上手试了试,竟出奇的合手,他看向容飞厌,容飞厌了然地笑了笑。

“盈盈的手侯爷我摸也摸过许多回了,按照记忆估摸着丈量尺寸,看来大小正好。”

这天气愈发的寒冷,此刻窗外大雪纷飞,屋子里加几个火盆也禁不住冻手,许自盈又是做手上的活计,容飞厌几次看他的双手冻得通红僵硬,才特意命人制了副手套。

手套是特制的,戴在手上也不妨碍拿笔握针,不要白不要,许自盈脱下手套,笑了声:“谢了。”

见美人展颜,容飞厌趁此握住了许自盈的手,想借此好好说几句话,却不想摸到了些粗糙的触感。

翻开许自盈的手心,原本细腻白皙的指腹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针眼,殷红的颜色使得容飞厌眉头微皱。

他问:“怎么弄成这样?”

说着瞥向在铺子另一头照镜子的徐玉,徐玉正对着手里铜镜比划玉钗,镜子里突然照见容飞厌阴沉的目光,惊的他差点没把镜子摔了。

徐玉讨好地笑了笑,按下镜子道:“这制衣本是我的活,可小盈儿非要和我学,怎么劝也不听,扎到手上我也心疼不是。”

容飞厌没说话,心疼地摸着许自盈手指上的伤:“等会儿我让小杜给你送些药膏。”

许自盈抽回手搓了搓:“不用,我有药膏。”

容飞厌道:“我府上的药膏都是最好的,涂上几日就好了,也不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