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面他将碗放在桌上,容飞厌只吃了一碗,正端着茶碗喝粗茶。

许自盈问他:“你觉得好吃吗?”

容飞厌略略点头:“味道不错。”

见对面空掉的碗底,许自盈本以为他会不许自己吃这种面,原想调侃几句,又想他在边漠待了十年,粗茶淡饭的,想来也不会拘束,便没再多说。

“你在这坐着,我去付面钱。”

许自盈起身过去,老人家不敢要钱,问出来一碗面条才两个铜板,这么好的味道真是便宜过头了,又知道老人家孤身一人,便和他攀谈起来。

不一会儿许自盈兴冲冲地回来,对容飞厌说道:“老伯说他家的是祖传手艺,可惜家人都去世了,又买不起城里的铺子,就在这个地方搭个棚子维持生活。”

容飞厌放下茶碗:“盈盈莫不是心里有什么注意了?”

许自盈哼笑一声,算是默认了,俯身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听完容飞厌轻笑,点了点头。

许自盈付了四个铜板,容飞厌叫来一个机灵的小厮交代几句,两人便走了,可还未走多远,那小厮从面摊跑过来道。

“侯爷,有地痞来面摊闹事,踢翻了面锅,老伯被烫伤了。”

等许自盈他们折返时,看到的就是翻倒的面锅,原本干净整洁的小摊一片狼藉,老伯整整一条手臂被烫的通红,正被一个气焰嚣张的胖子拎着领子提起来。

容飞厌刚想招招手让下人去解决,许自盈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去,抄起板凳砸在那人的脑袋上,力道之大板凳都裂了。

板凳裂了胖子的脑袋也裂了,捂着脑袋想找许自盈算账:“你!你从哪冒出来的?你找死!”

容飞厌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漫不经心地对许自盈道:“盈盈,你这准头不大行啊,打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