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容飞厌没有起身的意思,婢女端来铜盘器皿净手,容飞厌示意先让许自盈来,他则道。
“本侯夫人在这走不开,有何事也不急于这一时。”
“这……”刘大人左右为难,许自盈净完手用棉帕子揩手上的水珠,“刘大人忙你的吧,我家侯爷一会就去。”
刘大人感激一笑,转身走了。
“盈盈?”许自盈把帕子往托盘上一扔,让丫鬟走开,眼睛撇向容飞厌。
“你看不惯周大人就看不惯,不过等会周大人可能来亲自找你,你是想让周大人和我说说话?”
容飞厌:“……”
容飞厌麻溜去了。
许自盈吃得心满意足,不免坐在席子上轻叹一声,容飞厌有时好像一切运筹帷幄,有时又感觉胡闹的像个孩子,而且总是在他身上任性。
想到这里心思又不乏柔软,想了想随他去了。
螃蟹吃多了也腻,他正想找杯梅子酿解解嘴里的味道,就有人贴心的替他斟满了一杯。
许自盈顺着那人的手臂抬起头,是个面容俊秀的青年,他记性好有些印象,是哪个侍郎嫡子家的男妾来着,只来过布庄买过一次衣裳,选得还是一般的料子。
许自盈道了声谢,穿着一水绿衫的青年便坐了过来,轻笑道:“小人看夫人一个人坐着,便自请来陪夫人说说话。”
梅子酿入口清爽,许自盈倒没拒绝,青年说什么他就答几句,无外乎一些平常事,无聊间往四周看了看。
方才只顾着吃,这才发现间敞厅里坐着的都是和青年差不多打扮的男人,宽大的袍子轻衫搭配,衣服上绣的不是梅花就是竹子,他又往自己身上看一眼,好像也是差不多的打扮。
“侯夫人,您怎么了?”
许自盈小声道:“女眷在对面,这间里的都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