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周大人对傀儡之术有所了解,”何生砚抱臂而立,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臂膀。
“那周大人可知,若是术师技艺精湛,做出的傀儡面皮就会如常人无疑,任谁都分辨不出。”
听了这些话,周云客神情坦荡地看向他,“那,何术师可会?”
何生砚笑了一声,“刷”地开扇,夸张地扬声道:“这我那会啊,此等术法早已失传,不会不会!”
周云客轻垂眼睑,说了句“何术师谦虚”,何生砚又轻声对他说:“可不管傀儡做的有多像人,弱点还是一样。”
折扇闭合,乌木的骨柄散发幽光,在周云客簇新的公服上点了点,“心脏……”
说着缓缓滑到周云客挺直的脖颈,何生砚幽幽道:“或者是脖子,脑袋要是掉下来了,就算天王老子都不管用,周大人可知道?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何生砚竟嘲弄哈哈笑了起来,周云客自始至终没有动作,握在剑柄上的手指暗暗摩挲,最后轻声道。
“当然知道。”
今天许自盈去每个铺子里看账,下头一早就知道东家要来,谁都不敢怠慢,虽然做了很充足的准备,但是每个送走许自盈的掌柜都免不了抹了把汗。
“东家今日这是怎么了?我都感觉喘不上气。”
旁边的小厮迎合,“是,是啊,可能东家今日心情欠佳吧……”
一路上许自盈没多说一句话,正常看起来又不是很正常,查完帐回到侯府,把灶房里的下人都赶了出去,一头扎在里面烧菜做饭。
看这架势大家一个个面面相觑,只能在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