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怀也有些尴尬,嘴硬地小声嘟囔:“我也不是故意的,要我也不屑去……”
“不屑什么?”
一道声音从沈安怀旁边传来,沈安怀一个激灵,这才发觉身边多两了个人,跳起来闪到一遍,指着离他咫尺之遥的容飞厌道。
“你你你,你何时来的?!”
容飞厌长腿交叠,身子一歪,慢条斯理地靠在椅子上剥桔子,骨骼分明的手指几下剥开外皮,把果肉递给许自盈。
“本侯我何时都能来,若具体些,大约就是你说那对淫夫被捆起来打的时候吧。”
沈安怀从前不懂事,骚扰许自盈最凶的时候,容飞厌打不了就使劲折腾他,以至于给这孩子折腾出心理阴影了,所以看见他沈安怀条件反射性地害怕。
不住地伸手摸了摸后衣领,山与-三夕被挂在树杈子上的凉飕飕的感觉依旧记忆犹新。
容飞厌拿了条干净帕子擦了擦手指,刚想随手扔了,瞥见许自盈投来的目光,手上转个弯把帕子收了起来,清了清嗓子。
“我听他们说,世子在这待了个把时辰了,这一回来就往我媳妇儿这里跑,你应本侯从不在乎旁人议论,若世子实在是闲,就好好想想你说的男妾和那个相好是怎么被吊起来打的。”
“我,我什么都没干!你莫要胡说!”
沈安怀脸上一阵一阵的红,他还是喜欢许自盈,但早就想清楚了,现在只想当做朋友而已。
但从前作出的种种荒唐事,现在回想起来莫名的心虚,他百口莫辩,说了句告辞就跑了。
“他也没干什么,再说你把赶跑了谁帮我带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