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滚出去，我没时间陪你在这废话！”

伴随着容飞厌低沉的训斥声，似有什么重物砸在了桌子旁，接着就是稀里哗啦的破碎声，许自盈听出来那是他很喜欢的一套茶具碎了，紧接着容飞厌“啧”了一声。

“赶紧出去，要是再碰坏东西盈盈定要生我的气不可。”

那个人终于说话了，何生砚用醉醺醺的声音说：“你……你定是疯了，你还真和这个人过上日子了？”

何生砚彻底醉了后跑来找容飞厌闹，容飞厌没时间搭理他，赶也赶不走，压着脾气道：“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事告诉你。”

何生砚也生气了，一阵摩擦的声音，他应是从一堆碎瓷片中间爬了起来，“我本就该知道，凭什么……凭什么我爹当年爱他不比你少半分，还为他报仇丢了性命，你却在这里逍遥自在？”

容飞厌不愿意理他，静了静说道：“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何生砚突然哈哈大笑，笑得如此癫狂不自控，或许他醉的太深，说话也不顾及。

“那么多年，你是这个样子，我爹同样意气风发，可我爹死了，你还是这个模样，你真的不知道吗？我爹死得心甘情愿，把所有的希望交给你，还要我继承他的名字，为了什么？！”

“就为了江掉活过来还能再叫一声阿砚！”

何生砚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夹杂着一股子狠劲，“可是，那算什么？那根本就不是江掉，那是个什么性子！怎么就成了这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