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眼睛下移，才注意到许自盈怀里抱着的画轴，许自盈明显看到他嘴角僵在了那里，仿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赤裸地暴露在了阳光下。

许自盈哑声道：“这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容飞厌的眉毛拧在一起，“怎么在你这？”

许自盈的喉咙滚了滚，闭上眼又再次睁开，音调开始轻颤，“我都知道了，你就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对我说了吗？”

“不是这样的，盈盈。”容飞厌一时难言，许自盈的鼻子里吸了两吸，转身就要走，容飞厌一把拦住他，“是谁告诉你的？是那个周云客？我早说过他就不是个……”

“没有谁！”

许自盈把画轴扔在地上，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哭腔，“算我求你了，你对我说一句真心话，从始至终，从我们第一次相见，都是你设计好的？”

许自盈整个人处在崩溃的边缘，容飞厌不敢贸然上前，眼底尽是无奈，他道：“是。”

“根本就没有买你这一说，当你在死人堆里睁开眼，才是真正的开始。”

许自盈闭上眼，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眼尾的绯红染湿了悲痛，流进心里，痛彻骨髓。

“你当初对我好，那些所谓的情爱，千方百计让我爱上你，原来从始至终都是透过我来看另一个人？”

容飞厌摇头，神情中的慌乱终于有了那么一丝真实感，他不停道：“不是的，盈盈，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说。”

“滚！你t给我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