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原来他们都在陪他演戏,巨大的悲痛使全身开始战栗,他不想这样,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集体的沉默是令人窒息的默认,徐玉无法,看向容飞厌,容飞厌试探着想去靠近许自盈,“盈盈,你不要激动,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好不好?”

许自盈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和他无比亲近的人,回忆起以往种种,陪他看日落、让他练剑、还送他所谓定情的玉佩,竟都是假的。

曾经有无数次,容飞厌话里藏了许多的秘密,可他从未去细究,不知是容飞厌藏得太好,还是他昏了头。

“你如果真的要这身体,从一开始你就该告诉我,我早就是该死的人了,你何必费这么多的力气来折磨我!”

“不是的盈盈,”容飞厌不住摇头,面色伤感,他说:“我都告诉你。”

许自盈一把扯下腰上的飞字玉佩,握在手里,费力地扯了扯嘴角,“好啊,你来啊。”

说完一把将玉佩往地上摔去,容飞厌即刻抢身上前把玉佩接住了,同时松了口气。

许自盈看他这般,笑得愈加讽刺,“何必呢,你给我的这块玉佩,是江掉亲手刻的吧?我每日都拿在手里看,你是不是觉得,我天天这样看,江掉就能回来了?”

容飞厌也对他下意识地动作而感到懊悔,但是没办法,他只能说:“盈盈,你冷静一点,你到底是信我还是信周云客?”

许自盈已经不哭了,眼底都是干涸的泪痕,院子里都是容飞厌的人,他手无寸铁根本走不了。

突然,许自盈背靠墙壁,双手抱头面色痛苦,手指用力到发白,他咬着牙低吟,“疼……”

容飞厌借机冲过来抱住了许自盈,许自盈似乎头疼得受不住,想挣扎又没力气,软绵绵地靠在容飞厌的怀里喘息。

“你放开我,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