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沈安怀此话有理,许自盈气得只是他先斩后奏罢了,他现在是什么都顾不上的状态,这点小事怎么会和沈安怀计较。

不远处船家已经上船了,江岸空旷,只有碧水细流的声音,不好再多说什么,许自盈舒了口气,转身往船舱里躲。

私家船舫的条件有限,许自盈饶是吃过多少苦,这将近一年被容飞厌贴心护着,也变得娇气起来。

船舱里人虽不多,但也杂乱的很,他捡了个还算干净的角落坐着,周围人的说话声嘈杂,晦暗的空间里总一股飘散不去的潮湿闷腥。

他虽没坐过船,可城里那条巨大的运河每日商船画舫来往不断,见也见得多了,若他想坐,容飞厌定二话不说包下一艘大船舫,带着他去玩……

想到这,许自盈暗骂自己有病,习惯果真是可怕的很。或换一种说法,容飞厌有意为之,让自己离不开他,一下子分开又百般不适,想到这他又化为满心的难受,堵的心口生疼。

虽然不舒服,可就连沈安怀这个当世子的都没抱怨一句,他有什么可挑剔的。

心里憋着股气,跟自己较劲似的,船刚行驶到一半许自盈就给自己整吐了。

“呕,呕……咳咳——”

他趴在船沿边不停地呕着,幸好这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不然肯定要吐的昏天黑地。

沈安怀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心疼道:“盈儿你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了。”

“我,我才没事,呕……。”

许自盈发誓他再也不要坐船了。

不到一日的功夫船就靠了岸,许自盈双脚终于沾到了地面,三步一打晃地往岸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