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沈安怀出门,他就做做饭打扫卫生,清理院落里的杂草,把院子里收拾的妥妥当当。

虽然他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明白不能白吃白住,沈安怀顾不上的他能做了都会做。

就连沈安怀的衣裳破了他都会给补,他和徐玉学过制衣,补衣服自然不在话下,还补的很好,搞的沈安怀受宠若惊。

可许自盈整日挂着张脸,眉毛都不抬一下,想交流几句都费劲,索性沈安怀就让许自盈自己静静,也不打扰他。

南陵气候温暖,四季如春,许自盈住在暖阁里一点都不冷,若放在宣乐城这时已经是深秋了,许自盈总是想到这些,又想到那里的人和事,身上不冷,心里却总有寒意缠绕。

一连平安无事地过了半月,晚间下了场瓢泼大雨,雨停后天也亮了,沈安怀和他说了件大事。

说宣帝被二皇子下毒,一病不起,估计撑不了多久,宫内全部被重洗一遍,是六殿下沈连庭一党的手笔。

这消息传到南陵已经好几日了,现在情形如何谁都不知道。

许自盈听完后没什么反应,只问了沈安怀这件事会不会危及到安王府。

沈安怀摇头说不会,“虽然祖母未和我明说,但我知道府里一直和容侯府私交甚多,而容飞厌听说又是六殿下一党的,所有……”

说到这,沈安怀自觉失言,赶忙闭嘴,而许自盈倒神色如常,留下一句“不关我事”就走了。

昨夜的雨下的很凶,屋顶有些漏雨,沈安怀走前许自盈问他哪里有多余的瓦片,他打算把漏雨的地方补一补。

他在柴房里翻到了足够的青瓦,找来梯子爬上屋顶,悬山式的屋顶并不高,他站在上面向远处眺望依旧能看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