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趁他不注意飞快的瞥了一眼天花板旁边的小窗户，在哪里一个黑色的物件若隐若现。

“时间要到了，苏清，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要好好观看哦。”戚严咧嘴一笑，白白的牙齿露出来，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苏清眉头一跳，手上的力道又加重的几分，想要将绳子挣脱开。

“我啊，从小就不招人喜欢。”戚严一边说一边走到桌子后面小心翼翼的把桌子上的玻璃瓶都给捧到桌子两侧，“大家似乎都喜欢欺负我，他们说我脏说我恶心，都看不起我。”

戚严眉目舒展着，拿起一个看上去很特别比其他玻璃瓶还漂亮的瓶子放到眼下观赏：“就连它也看不起我。”

苏清抬眼看过去，发现那是几颗牙齿，牙齿偏白，有两颗看着有些长，有点像小狗的牙。

“它不过就是只流浪狗而已，我看它可怜给了它我吃剩下的半个包子，可在我被人打的奄奄一息没力气起来的时候，它居然叼了一个发霉变臭的像是从垃圾桶里扒出来的面包塞进我嘴里。”

“随后它就坐在我旁边，高高在上的看着我，我从它的眼里看到了怜悯，怜悯？一条流浪狗也有资格怜悯我吗？它是在看不起我！”

“所以，等我好了以后，我就把它的眼睛挖了出来，还有它的牙，真白啊，跟那黑乎乎的身体完全不一样，我拔它牙的时候它还以为我是在跟它闹着玩的呢，呜呜呜小声小声的叫着，声音特别好听。”

说到这里，戚严面露沉醉，似乎是回到了那一天的傍晚，他第一次见血，温热的鲜血流淌在他手上，他有了掌握一切的感觉，就像是神一样操控着生死，那感觉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