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太后抚着胸口慌张道,“哀家只是关心皇帝。”
“不知?”江运凯冷声问:“太后知道什么?后宫不得干政太后知不知道!如今太后以孝道挟持陛下,可曾为陛下着想?”
“老臣今日前来,就是来提醒太后,如果太后想要干涉朝政,先问问老臣手中先皇所赐的刀同不同意!”
“刷”地一声,刀出鞘,寒光一闪,吓得太后瘫倒在塌。
太后到底是皇帝的生母,江运凯只是想教训一番,拔刀警告过后告了声退转身离开万寿宫。
太后下午被江运凯恐吓了一番,还是当着一群宫女太监的面,既丢人又害怕,当即佯装病倒,躺在床上不起来了。
李公公没有放出来,第二日午后陆归澜没有来请安。
让等着骂她一顿的太后好生失望,但又不敢让人去请她。
到了下午,太傅周阮玉得知太后生病来探望,太后知道文臣武将不和,周阮玉是文臣那边的人,立刻宣他进来打算好生哭诉一番,让周阮玉治江运凯的罪。
哪知道周阮玉进来后面色温和地请了安,没等她说话便开始引经据典,告诉她后宫干政的危害与结果,幽禁终身,杀头,腰斩,凌迟……周阮玉从头到尾语气温和,娓娓道来,太后却如同昨日面对江运凯一般被吓得躺在床上浑身颤抖。
“相信太后已经知晓了其中利害,微臣告退。”周阮玉温声说完转身离开。
太后闭上眼睛眼前就是一个个头,一段段血淋淋的身体,第二天醒来头晕眼花,浑身无力,真的病了。
第三日,李公公还在刑部御监司关着,陆归澜“碍于”太后所言,依旧“不敢”来请安。
当天下午,摄政王终于自洛河县归来。
何岁棠回府沐浴更衣后,立刻招府上的幕僚将近几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同她说一遍。
幕僚提到早朝时发生的事,何岁棠眸光一闪:“那二人可招供了?”
“回摄政王,已经招供。此事只有二人知晓,并无其他人参与。”
“嗯。”何岁棠道,“这事由刑部审判即可。”
“摄政王,还有太后那边……”幕僚道,“江老将军和太傅已经同太后解释过事情的严重性,太后现在称病闭宫不出。”
“早朝之事和太后之事都是陛下说出来的……”以皇帝的性格,绝对不敢当众说出这种事。
何岁棠黑眸沉沉,突然起身道:“我现在进宫。”
何岁棠向外走,立刻有人牵来骏马,何岁棠飞身上马,昳丽的容貌在阳光下恍若神祇。
万寿宫,太后喝完太医开的安神药,眼皮渐沉,刚准备躺下休息,张嬷嬷慌里慌张地跑进来,走到太后耳边回报:“太后,摄政王来看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