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是未雨绸缪,”程幼让按着发痛的脑门,义正言辞,“你怎么能确定自己就不会出意外呢?买保险也是为了风险转移。”
祁驰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又有些纵容:“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吗?”
程幼让一本正经地摇头:“很多时候危险事故发生就是因为当事人危险意识太薄弱。”
这一套一套的,祁驰也像被他说服:“那你去买吧,记得多买点,看能回报多少。”
程幼让一点头,认真盘算起来:“我手头也没钱,要不你先借我点?”
“程幼让,”祁驰叫他,“你知道为什么我说你无赖吗?”
程幼让脸一黑:“说话就说话,你干嘛还人身攻击?”
祁驰轻笑,语气里倒没听出来有不高兴,可能是因为他极少这样不见外地和自己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聊天。
“因为你一旦觉得有什么事我会有求于你,你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
被他当面戳穿的程幼让表情凝固,笑不出来了。
他确实有这么个毛病,觉得自己手里有什么人人都想要的好东西,就忍不住洋洋得意。
因为知道祁驰会出车祸,而自己是唯一能帮他避开这次事故的人,他就已经得意忘形了。甚至都要忘了这个男人能够轻而易举地制伏自己。
“那你要怎样?”半天,程幼让干巴巴道。他是心大,但还没大到能让人拿枪直接捅。
“没怎么样,这样很好,”祁驰从镜子里看他一眼,“至少你不会看到我就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胆子比土拨鼠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