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陪了我两天了,”祁驰抿着唇,语气里几乎带上了几分恳求,“就假装我们还在临市,再陪我一天。”
程幼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突然问:“祁驰,如果我说我现在想和你接吻,你会怎么做,还要捂住我的眼睛吗?”
祁驰看着他,想要解释很多,可话都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他在接吻的时候捂住他的眼睛,在拥抱的时候从不低头看他,在他身上留下吻痕的时候也要诱哄他闭上眼睛。
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还会吧,”程幼让帮他答道,“你觉得捂住我的眼睛我就可以假装不知道是和谁在接吻,可以毫无芥蒂地接受和你的所有亲密。”
祁驰目光深沉,找到了原因。
他一次一次地捂住他的眼睛,不仅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是因为他害怕,一旦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对方一双毫无波澜,甚至还带着一丝谴责的眼睛。
“可是就算你捂住我的眼睛我也知道我对面的人是谁。和你接吻的感觉其实不错,但每次一想到这个人是你,我就止不住地害怕,害怕你会把我撕碎,把我丢到泥地里还要狠狠地踩上几脚。”
程幼让如实说出来自己的感受。那两天的经历在他看来,一边是享受,一边是担惊受怕,他做不到毫无顾忌地和祁驰坦诚相待。
他以前经历过的所有,他的暴戾,他偏执甚至可怕的占有欲,都让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站在悬崖边上,一旦松懈下来,就是万劫不复。
这些经历,还有他性格里确确实实存在的缺陷,都让他无法接受这个人现在看起来深情款款地追求。
如果他的好与坏都可以变得这么轻易,那这份感情又能持续多久?他没有勇气拿自己去冒险。
他和他抱着一样的想法,所以愿意配合他做这些无谓的事。但他又远比他清醒,几乎是在结束的那一秒,就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