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维挺简单的,他家有钱,但凡懂点钻营的人应该都会和他打好关系。

可祁驰却不以为意:“就是家底比他们稍丰一些,他们就把我捧到了头顶上,反而更熟悉不起来。”

程幼让懂了他的意思,合着就是他家太有钱了,接近他的人都多少带着目的,但又不敢真的太靠近惹怒了他,把他捧成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孤王”。

虽然也算是一种敬意,但更多的是疏离。

“你也别难过,”程幼让不知道要怎么安慰,鬼使神差地接了句,“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朋友。”

“”

他们说话的时候,摩天轮已经抵达最高处,圆满的一圈过半。

这里可以看到这座城市的最远最高处,万丈光芒尽在身下。

祁驰看着他的眼睛,终于问出非要坐这一趟的目的:“可以吻你吗?”

程幼让仰起头看他,漂亮的眼睛被灯光映得发亮。这个人的眼睛里就是揉碎的星星和白云。

“现在不想接吻。”

摩天轮一点点往下,好像随时可能停下。

祁驰伸出手轻抚上他的眼睛。

他把手伸过来的时候程幼让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睫毛在指尖擦过的时候就想是羽毛轻轻一挠,撩起来一片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