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又从祁驰眼里看到了这种感情,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

他动了动嘴,好像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但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了。

“你怎么处理你的工作,对待你的员工是你的事。我没有权利去干涉或者批判,也没什么好说的。”

程幼让又说,理了理自己被弄乱的衣领,似乎打算走了。

突然,沉默良久的祁驰又拦住了他的去路:“是觉得我太冷漠吗?”

他站在背光处,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阴影里。程幼让能看清他深邃的眼睛,却越发看不懂这里面饱含的情绪。

“不是。”

程幼让快速否认,答完后愣了一下,才又接道:“我没有觉得你哪里不好,我们分开只是因为我突然发现我答应你可能是出于吊桥效应,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你可以去喜欢别人,去遇到一个会被你感动的人。”

“呵呵,”祁驰冷笑两声,“你什么时候会这么讲话了?”

程幼让皱着眉看他,没有应答。

“你觉得我恶心,但你又不排斥和我有亲密关系,而且不肯爱上我。这是你对我的报复吗?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祁驰露出一个带着伤感的笑,似乎说得不仅是他,更是对自己下的最后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