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流过泪的眼睛,睫毛都还是湿的。祁驰轻轻地抿住了他湿润的睫毛,带着微弱的气息吮了一口。

程幼让身子一颤,下意识想躲,却被他牢牢按住了肩。

温热的舌尖描绘敏感的眼皮时,程幼让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

发现自己蓦然发出声音的程幼让急忙闭紧了嘴。

大概是因为即使在他们这段关系里,他选择了处于他的下方的位置,但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会感到一些羞耻和自尊心。就算他们时常情动到最浓处,他也从来不愿意让那些声音从自己嘴里发出来。

就算他知道他喜欢听到他或欢愉或痛苦的叫声,就算他时常磨着他哄着他,他也还是不肯轻易就范。

“你说让我别忍着,我真的忍不住了怎么办?”

燥热的车内,他贴着他的耳朵,委屈又蛊惑。

说完,他又含着他红透的耳垂,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他要伪装无辜,又藏着心机,等着他说出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唔啊!”

程幼让刚要回话,一张口却先让这样一段令人耳热的轻呼先跑了出来。

祁驰满意地笑,又低头咬住他的下唇,含糊不清地问:“怎么办?”

在体力和耐力上,程幼让从来不是他的对手,没坚持几分钟就缴械投降。

“跟我回家,我们小声点。”

程幼让全脸通红,耳尖也是。平复了好一会才终于能好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祁驰又问:“我是你带回家的第一个人?也是你喜欢的第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