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春耕之后,沈裕才可以去学校继续任教。

洛柠好些时候没干活了,但他有一把子力气,轻轻松松就能挥动锄头,正打算去田埂上喝些水,就见付允书偷偷走了过来,眼珠子转了转,背上挑着的那担水就晃了晃。

脚步歪扭的样子像是要故意倒在沈裕身上。

洛柠不爽地喊道:“付知青,你都来咱们村里一年了,弱得连担水都跳不动吗?你是不是身体不好啊。”

田里的人都看了过去,鄙夷地扫了眼付允书的脸,这病怏怏的挫样,可不就是身体虚吗。

一个大男人连活都干不了,下乡来有个屁用。

付允书感受到周围轻视的目光,一向爱面子的他瞬间脸色涨红,愤愤瞪了眼洛柠,一个臭傻子也敢取笑他。

弯腰干活的沈裕像是没看见他,只随意扯了把淤泥野草往后面甩去,付玉书吓了一跳,惊慌跳脚的时候身体一歪,果然摔倒在旁边的泥土沟里,被砸了一身的水,狼狈的不像样。

周围的笑声更大了,付允书脖子鼓起青筋,气愤地爬起身来,恨恨地看向沈裕,“你是不是太过分?!都是来下乡的知青,你凭什么这么针对我!像你这种没有素质的人,书都白读了。”

“你有不满就明着来,耍这些小把戏太阴险了。”

沈裕好笑地看着他,语气冷淡,看付允书的眼神一言难尽,“付允书,我连丢个草都吓到你了,你就这么弱?”

付允书脸色难看,他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此刻再留下来争吵他那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