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四十多了,男人却没了,还要担惊受怕去坐牢,她不想过成这样啊。

葛翠芬心里有些绝望,精神高度紧绷,觉得头上悬了一把刀,随时都可能落下来。

她用力灌了一口酒,用酒精来麻痹自己,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站起来,跑到柜子边,哆嗦着手翻找出一个黑色的口袋,里面装着纸钱。

她把纸钱堆在角落里,点火烧了起来,眼睛跳跃着火星,神神叨叨地念着,“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你别来找我。”

“咱们夫妻一场,你就好好走吧。”

“我才四十岁,还要活下去,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对不起我。”

葛翠芬烧了一大堆的纸钱,火星子飘起来溅到了手上,让她手背一阵刺痛,也不敢再念叨了,匆匆钻进了被窝,模模糊糊的,昏沉睡了过去。

夜风吹得窗边帘子晃动,窗帘的一角,飘过了那堆烟灰,摆来摆去,布料竟慢慢燃了起来,火星扩大,火苗也越窜越高,连带着不远处的桌子也起了火。

葛翠芬皱了皱眉,不舒服地翻了个身,感觉越来越热,身体像处在一个蒸锅里,让她都睡不安稳,而且还有一股烧焦味传来。

葛翠芬被热醒来,眼睛缓缓张开,还愣了许久,没有看清眼前的场景,但当她瞟到那越燃越旺的火时,意识到什么,猛然坐起身来。

眼睛瞪的老大,怎么会起火了呢?!

她没点火啊!

很快葛翠芬就想起了自己烧的那堆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