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脸庞相贴着，段翰川的嘴唇就湊在他鬓边，稍微一动，嘴唇就擦过了洛柠脸颊，柔和带着痒意，似是亲密无间。

洛柠不自在地躲了躲，想说点什么，但他们以前就是这么亲昵的，挨得这么近很正常。

何况他们这么久才重逢，洛柠恨不得将段翰川捧在手心，哪里舍得推开他。

感受到段翰川身上冰冷的温度，洛柠心头被刺了一下，翻身钻进段翰川的怀里，细瘦的手臂抱着段翰川，想要将体温传递过去。

鬼是不用睡觉的，洛柠窝在段翰川怀里也不想睡，但他的身体习惯了，到了夜深的时候，眼皮忍不住耷拉下来。

段翰川在他眉间吻了下，轻拍着他的背，低声哄道：“睡吧。”

洛柠紧紧揪着他的衣角，时不时抬眼看一下他，终于忍不住沉睡过去。

洛柠没有追问段翰川的过往，段翰川很疼，揭那层伤疤没意义。

他们像曾经在孤儿院那般，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这条巷子里的人都知道，巷尾来了个俊俏的小伙子，长得可好看了，白白嫩嫩的，斯文秀气，说话温和有礼，一看就是个读书人。

这样的少年是很扎眼的，许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小伙子，年长的人喜欢这样彬彬有礼的男孩，姑娘们更是心动，温柔雅致的男人对于女孩来说，有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就好比一抹白月光，吸引着人忍不住靠近。

洛柠空旷的小院子里很快就热闹起来了，洛柠自己也挺喜欢这样的烟火气息，就是经常有人送东西来让他有点苦恼。

小桃就是附近邻居家的一个女孩子，时常送些糕点过来，一看见洛柠就面色粉红，含羞带怯地看着洛柠，一个会读书识字，还那么俊朗的男人，比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好得多，她才不要嫁给那些臭烘烘的男人。

小桃低垂着眼帘，没有发现暗处一双冰冷刺骨的幽黑眼睛。

洛柠无奈地拒绝了对方的糕点，第二天他出门去买东西，还有点诧异段翰川没有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