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抓不住，至少让他清醒地记得。

清醒？

段翰川脑仁一痛，记忆中的那块阴影裂开，终于有了一丝清明。

他总觉得自己还忘了什么。

段翰川脸色透明，手背上的青筋越发明显，眸中的血色溢散开来。

洛柠急声道：“小川，你别怕，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们只是暂时分开，我一定尽快找到你。”

只是个梦？！

脑中压制着的阴影彻底破碎了，一段段记忆浮现，意识陡然明亮起来。

段翰川完全知道怎么回事了，这的确是个虚幻的梦，他不是这里的段翰川。

他想要醒过来，既然乖宝同样知道这是个梦境，那就说明是跟他一样被卷入这个梦境的，等他回到现实中，就可以找到对方。

身形消散的最后一秒，段翰川深深看了眼洛柠。

所有东西随之完全化为泡沫。

……

洛柠以为还要继续在虚拟梦境中停留，但周围都成了一片空白，他眨了眨眼，自己正躺在床上，熟悉又陌生，是现实世界中的寝室。

玻璃窗可以看见外面澄澈的月色，桌上的蔷薇散发着馥郁的清香。

洛柠猛地坐起身来，打开床边的小灯，温馨的寝室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