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他似乎总是让自己身边的人不断受伤,直至所有人都离开他,一去不回。
手上沾染着沈嘉南的鲜血,与掩藏在记忆深处的血腥气相吻合,纷乱的吵闹声,嘈杂的脚步声,刺眼的鲜红色。
他的眼中映衬着这么多年来被他封存在记忆深处,午夜梦回时常常惊醒的噩梦,思绪万千,手里的动作却轻柔至极。
他把浴缸里放满水,先试了试温度,方才小心翼翼地将沈嘉南放进去。一瞬间浴缸里的水就被鲜血染成了淡红色,也将陆淮的眼底染成了红色,里面的痛苦掩都掩不住。
在陆淮抱住他之后没多久,沈嘉南身上的疼痛已经消散了不少,他靠在浴缸边上,搭在浴缸上的手里还拉着陆淮的手,或许是因为接触到水的缘故,鱼尾上皲裂的伤口开始愈合,血止住了,直至看不到任何伤口。
因为刚刚的受伤,鱼尾焉巴巴地耸拉着,十分的萎靡。可刚恢复没一会,又悄摸摸地挪到陆淮的身边,将自己的尾巴尖蹭到陆淮的身上,最后落在陆淮劲瘦的腰上,不要脸地蹭了蹭,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沈嘉南变出鱼尾的契机就是他的发情期,而鱼尾现在的动作就像是一个讯号——求偶的讯号。
陆淮的目光落在圈在自己腰间的鱼尾,上面还带着水珠,将他的衬衫氲湿了一片,因为感受到了他的注视,原本白色晶莹的鱼尾突然染上了一层浅红,像是开着雪地里一抹绝色,娇艳妩媚,让人移不开眼。
陆淮的指尖轻触了一下鱼尾,鱼尾迅速地离开他的腰间。
浴缸里的沈嘉南身体忍不住地抖了抖,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平复下来,但仍旧带着点别的味道,说道:“陆哥,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