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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宁微微皱眉,夏文泽揽住他的腰让他靠着他坐着,“把斗笠戴上,日头大。”

官道宽敞,哪怕两旁都是高大树木, 也遮不住照射在牛车上的阳光。

孟一宁点点头,任夏文泽给他将斗笠戴上。“你也靠过来一点, 斗笠大, 你也能遮住点。”

五月的天, 哪怕还在早上八点呢, 日头也很大了。

牛车上的人见到两人这样,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不屑的哼了一声,含沙射影的骂了一声边上的自家汉子,“你瞅瞅你,这般大的日头也没寻思着拿个斗笠啥的,人家娶个夫郎都比你这娶个女娘的会疼人。”

边上壮实的汉子看起来有点憨,闻言说道:“早上你不还嫌斗笠太大会把你新盘的发髻弄乱吗?”

牛车上不知谁笑了一声,女人恼羞成怒,用劲拍了一下男人的手臂,“我嫌你就不会拿吗?”

汉子更委屈了,摸了摸被打疼的手臂,“拿了不也得被你骂。”

“你你,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女人气得狠狠瞪了眼孟一宁两人。

孟一宁都懒得给她一个眼神,什么毛病。

夏文泽从始至终就没将注意力从孟一宁身上移开,见人微微闭眼,便小声道,“靠着我小睡片刻,到了我叫你。”

“嗯。”以前看小说时见上面有人说坐牛车颠得屁屁疼,他反而觉得这个跟摇篮似的,回回坐,他都想睡觉。

牛车颠簸得很有规律,鸟鸣声繁杂却并不扰人,反而有一种别样的大自然韵律。就连牛车上的东家长西家短,也成了催眠曲当中的一员。

到了古曲县城时,牛车上便只有孟一宁两人了。

夏文泽将人唤醒,拉着人下了牛车。“先去银楼?”银楼不光是买卖金银玉饰的地方,他们也会给人兑换金银。自然是要收一定费用的,只是费用比钱庄会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