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那些人多是在私底下说,还没想闹到他们跟前来,毕竟隔壁建房的汉子可是囊括了村里大部分人家家里的壮劳力。
这要真闹到他们眼前来了,糟了嫌弃,指不定做工的家人就得被赶回家。
谁也不傻。
夏文泽将鱼鳍都剪了,没再说这个话题,与宁哥儿说这事儿,只是让他知道村里有这么一件事,万一有人真说到跟前了,也能有个准备,“夹角山那边挖蓄水池的事我交给了方良,建房这边有何管事看着便成。”
“嗯,这已经五月了,两月没下过雨了吧。”孟一宁算了一下,从他来到这里开始,差三天两月。
算上原主生病的那三天,可不就是两个月没下雨了么。
这在北方或许是常见,在南方却是很少的事情。
除开这两年异常的天气,往年的上窑村是多雨的。
尤其是开春的第一场雨,都说春雨贵如油。开春的第一场雨大才好。
这两年开春的第一场雨却只是小雨,将将湿润土地的程度,这对于看重春雨的庄稼人来说,是很忧虑的一件事。
“对。”夏文泽将手洗了,端着收拾好的鱼放进厨房,“堰塘那边的水井听说快挖好了,回来时也见到挨着河边的田地里有人在挖水塘。”
孟一宁跟在他身后,“今年村里去镇上跟县城找工的人没几个,除开在帮我们建房的,余下的怕是都在挖水塘了。”
“是这样,等将水塘挖了之后,该就要去找工了。”夏文泽接过孟一宁递过来的布巾擦干手,“若是今年雨水还是与头两年一般,今年秋收八成也不好,大家去做工的心会更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