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琳琅一脸凝重的看着纸上的字,抬手轻拂过白纸上的字,终是将那页纸也染红。

她沉重的落下一道长长的叹息声,将手中的纸小心的放回去,轻声道:“你也是来叫我放弃的吗。”

容绪面无波澜站在她身后,冷声道:“放弃什么。”

她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苦涩:“除了坚持练习这套剑法,我还能放弃什么。”

“你能放弃的东西不就在这里。”他薄唇轻启,眼神阴鸷,声音冷到不近人情,“你的命。”

“哈——”她低低的笑了一声,把身体转了过来,“事到如今,竟还有人觉得我可以把控自己的命。”

“我杀不了自己。”黑夜之下,纪琳琅走到了容绪的面前,“不仅如此,除非是我自愿想死,谁也杀不了我。”

容绪垂眸看着她的双眸,半晌,漠然落下两个字。

“有趣。”

“当然有趣。”她注视着他的眼眸,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我无法被任何人杀死,这就代表着,我可以杀死任何人。”

他闻声阴沉着一张脸,神情凉薄,视线钉在她脸上。

“就凭你那拙劣的身手。”

“现在办不到,不代表一直都不行。”她紧握着腰间的剑,空洞的眼里仅剩熹微的光。

“练会这套剑法后你打算做什么。”他视线下移,来到她的剑上,直白的问,“杀掉那里面的人吗。”

她蓦地低下了头:“我只是想进伏夏宗拜师而已,并不想伤害任何人。”

伏夏宗。

容绪忽而沉下眼睛,睫羽轻颤了下。

这个名字听上去有一点熟悉。

“如果你要用来杀人的话,我就教你学会这套剑法。”他沉声对她道。

“杀……杀谁?”她身体一僵,看向他的神情一变,向后退了半步。

为了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她一路长途跋涉,只为寻到一处栖身之处,可他却叫她轻易的去剥夺其他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