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任辉?

思及此,纪折辰转过头,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桌旁的容绪。

他早已换上了另一身衣服,似乎是在看书。

发现容绪在这个屋子里后,她被吓得不轻,仍是强装镇定,问道:“方才是任辉来过了吗,是他……给我包扎的伤口?”

容绪闻言朝她看了过来,声音里不带一分感情。

“是我。”

“什么?”她面带诧异。

“不是他。”他重新低下头去,神色没什么变化,“是我给你包扎的伤口。”

纪折辰沉默了。

昨夜她那么折腾容绪,他都没有杀掉她,反而还贴心的帮她处理伤处。

看来他是真的很想得到法器啊。

“谢谢你。”她低了低头和他道谢,目光止不住的往他身上飘,“你在看什么?”

“关于第三件法器的记载。”他不咸不淡的回应她。

纪折辰赶紧在自己身上搜寻起来。

抄写下的那一份她明明放自己怀里了,怎么可能会没有。

“那个东西为何会在你的手中。”她拢紧了自己的衣服领口,警惕地看着他。

他轻蹙了下眉,抬起头盯着她看。

“你不记得了。”

她应该记得吗?

“我……”纪折辰一下被他的话问住,眼神飘忽不定起来,“记忆里没有这一段。”

“知道了。”他将那几页纸细心的夹进书中,走到她枕边放下,又一瞬牵起了她的手。

“你……做什么。”她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他,双手拽着被子往后一退。

他迈着带走压迫感的步子离近她,单膝跪在床上,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声音似若即若离的寒风。

“你自己看。”他说。

很快,纪折辰借着容绪的力量看到了她自己。